须臾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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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乱邪恶人

【嘎龙/泥龙/性转】美貌杀人事件

Bgm: lovit  By  MarianHill

双总裁 性转龙 泥塑 嘎龙 私设 晚宴现场

 

阿云嘎穿得一丝不苟,如同以往每一场晚宴——西装革履,皮鞋锃亮。他端着金色的香槟,慵懒地斜倚着窗台,礼貌地举杯向看向他的人打招呼。他常参加此类的宴会,轻车熟路,优雅得体,偶尔和人客套两句,视线却从未离开宾客出入的大门。

轻音乐在会场上空顺滑地流淌,在大门打开的时候,沿着门框涌出去,想要为房间之外的冷空气也铺上暧昧的颜色。

阿云嘎低头抿酒,眼神飘落至那片金色波浪,再扬起。

郑云龙踩着这个时刻走进会场。

于是阿云嘎的视线从下至上地包裹住那道身影。

首先是漆皮皮靴,大概五厘米左右的细跟,哒哒地踩在了陈总心上,狠狠地把他惊艳了一把。

然后是长风衣坠在西裤旁,随着步伐飘摇。骄傲锋锐的唇线和金丝框眼镜,他就是女王,十足冷艳。

郑云龙身材足够高挑,因而他并不常穿高跟。阿云嘎只看见他踩着细跟,走得音乐都有些摇摇欲坠。

 


阿云嘎直起身子,干了杯里的酒,准备上前搭话,却被宴会主人拦住:“陈总,这里的点心可还合口味……”

阿云嘎听不太清接下来的话了,他看到远远处那双细长的凤眼小心翼翼地从平光镜后打量着周围,好像在冷酷的壳子里装进了一只猫——那种冬天趴在阳台晒太阳晒得太舒服了,以至于一觉睡到傍晚,醒来被血色的夕阳吓一大跳的猫。

而那只猫在确认了此处的信号之后,迅速收起了尾巴,钻回了黑色职业套装里——郑云龙开始利用美色杀人。无论是烫卷的发丝还是扬起的下颌,凡是可以被看到的,无不是精心打磨过的利刃。不需要出鞘,只需要郑云龙把腰杆挺起,锋利的美便席卷而出,摧毁一切。

 


以往的郑云龙对这种力量并不知悉,更谈不上运用。那时的他一旦下了谈判桌,放松下来,胜券在握的气质便消散。懒洋洋窝在沙发里,也不爱说话,回答别人的问题时,总是带点懵,湿漉漉的眼里淌出来的无辜诱人犯罪。

 


愈走近会场的中心,郑云龙吸引到的注意力就越多。

众人却只是举杯低声交谈议论,并不上前。这种被运用到极致的美同时造成了距离感,像一个厚玻璃罩,保持着郑云龙和其他人之间的距离。然而空气被蒸发,真空造成的极大吸引力导致没有人可以不看向他。

宴会的主人负隅顽抗,阿云嘎却没有设置一点防御,任由美色屠宰,他笑着敷衍这场并没有人真正上心的谈话,并以眼神向女王发起巡视领地的邀请。

 


郑云龙从善如流地走过来,携着杀气迫近。

宴会主人知道他是谁,却是初次见面,礼貌地伸出手:“郑总,久闻不如一见。”

郑云龙眉头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,极不得体地越过面前的人,看向被挡住半身的阿云嘎。

猫咪被突如其来的外界介入吓了一跳,差点没藏住尾巴炸了毛。

阿云嘎只是笑,轻轻点了点头。

郑云龙便握住那只手,嘴唇勾起一个精确的弧度,流露出恰当的善意:“王总才是。”那一瞬间的慌乱好像是侧身时镜片上掠过的光,郑云龙只是花了半秒钟,从他的王座上走下来,真正踏上尘间的地面。这样的皮相不可以出现在商界,至少不应该。

阿云嘎却对郑云龙的表现不能更满意。

 


他想起那些独处的夜晚,他们在结束竞标的会议室对坐。

郑云龙撑着头,手指无聊地卷着头发,十分没坐相地窝在很舒服的皮椅里,从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小于实际年龄的单纯。阿云嘎则坐在他面前的桌上,摇杆笔直,慢慢地、细致地从宴会的流程说起。

郑云龙显然并不想听,总是没一会儿就耍赖似的捡起公文包里的标书乱翻,以示抗议。

阿云嘎像是兄长,俯身略带严厉地表示:“你迟早要参加的。”

郑云龙于是抬眼看阿云嘎,看向那双孤狼似的眼睛。他的眼睛总是带着湿意,眨一眨便好像古今中外的委屈他占了一半,却也不滴落,只是倔强地含住。

阿云嘎接下来的话便化在那亮晶晶的水洼里,他叹口气,重复:“你迟早要参加的。”

他那时便想,如果这种力量被运用起来。如果这种力量为他所用。

事情最终还是向那个方向发生了。

 


结束客套后,郑云龙自然地走向阿云嘎,挽起他的手臂。不仅身量相当,这两人的气场也是同样的身高。

在郑云龙出席宴会之前,未与他谋面的众人只听闻这是个美人,于是所有的合作,乃至于陈总的回护,都蒙有一层暧昧的玫瑰色。

直到此时。

即便郑云龙和阿云嘎手挽手游走于会场,也没有一个人敢随意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。说是依附,说是攀高枝,说是美色倾城的全部噤声。

那不是误国的美色,那是屠城的剑戟,没有把握最好不要去碰。

 


郑云龙说他想出去透口气。

于是阿云嘎引着他去了楼梯口。

门一关上,郑云龙的表情就垮下来,任由再精致的装潢也救不了古罗马斗兽场的倾覆——郑云龙说要坍塌,那就只有坍塌的份儿。

阿云嘎把他逼进墙角,抱胸皱眉问怎么了。

郑云龙垂着眼,眼神满地乱跑,像在追逐兔子,两手胡乱拢着风衣衣领,小声嘟哝:“我想走了。”然后抬眼小心地打量阿云嘎一眼,像第一次去网吧,却被严父揪回来写作业的小孩,不满而且不服气。

阿云嘎叹口气。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着郑云龙时叹气的频率正在逐渐增加。可是他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。谁能拒绝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呢。他只想亲吻那只委屈的猫。

阿云嘎这才发现,一直以来他都错了,而且错得离谱。

锋锐的美貌是杀人的利器,柔软的美貌又如何不是慢性的毒药呢。

在这场美貌杀人事件当中,阿云嘎是第一个牺牲者,却是最后一个意识到自己的死亡的。


End.


(也可能有后续吧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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